包间内,场地被分为几块,沙发区女孩们在唱歌喝酒。四方的牌桌有二,吴小曼和白桦在一桌大杀四方。另有一块用餐渔区,餐桌上布满了宫廷御宴,菜肴琳琅满目。
周棉走到白桦那桌,有一个年轻的男生想要给周棉让一个位置。周棉也摇摇头,表示对牌局没有兴趣,拉了把椅子坐在白桦后面看他们玩。
“诶?小曼,姓王那女的最近和你有联系吗?”
吴小曼打出一张红中,抬眼讥笑道:“她还敢联系我?棉棉婚礼前行信誓旦旦说要来参加,结果呢?她要是能收到请帖,我吴家明天就捐出一个急救医疗站”
问话的女孩刚去韩国做了手术,尖下巴还未消肿,笑的时候表情狰狞。她不急不慢的打出一张牌,神情嚣张又得意。“不怪她得意,听说她那个表妹确实了得”。
话毕,眼神有意无意的撇向周棉。
周棉今天从进屋开始就没和别人说过话,一如既往的拿捏着两将之星的高傲。蛇精脸在心里不服的想,顶级圈层家的女儿又如何,能发挥的最大价值就是被联姻。能有多了不起?
白桦收下一张牌,眼风来回扫过吴小曼和蛇精脸,神色有些微冷,语速也开始加快。
“今儿是我组局庆祝圣诞节,你们嘴里的女人配出现我这牌桌上吗?没别的聊了?”
她瞪了一眼蛇精脸,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在心里拿小本本记好,以后这人彻底在自己的社交圈里拉黑!
本以为就这样揭过去,谁知道桌上唯一的男生跟没长脑子一样看向蛇精脸,继续问:“什么表妹?怎么不得了?跟我也说说啊”
吴小曼作势一脚就要踩上隔壁男生的鞋,阻止这没长眼睛的大冤种再开口。男孩呜咽的一声,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吴小曼,好像在问我是哪里得罪了姑奶奶。
牌桌上的场面有些凝重了,蛇精脸看着周棉纹丝不动的表情,好像这个话题与自己完全没有关系。没有意料之中的尴尬,也没有她想看到的恼怒。她被报复和看热闹的情绪左右,有些上头。
一张嘴噼里啪啦的说:“她表妹叫王梦,跟榕齐的齐董是老交情呢!”
最后叁个字还特别加了重音。
吴小曼当时就看向白桦,那眼神的意思是“这傻逼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也能忍?”
乌龟王八能忍,白桦忍不了!
她当即就把摸到的牌,啪的扔在牌桌上。
“你什么意思啊?什么老交情?诶不是我说你啊,你平时见得到齐严吗?见得到他们小圈子里的人吗就胡乱说。八竿子不到着关系,哪路货色都想攀附齐严啊?也不照镜子瞅瞅自己什么身份!”
炮火连天的把对面蛇精脸说的下不来台。她顿时也扔了牌,双手抱胸,冲白桦嚷嚷。
“又不是我说的,连赵家人都这么说”
蛇精脸的父亲是赵家的亲信,赵惟和齐严是发小。赵家人传出来的多半就是真消息。
白桦继续怼她,吴小曼扭头冲周棉说:“棉棉别理他,这些不学无术的二代哪儿能跟齐董扯上关系,道听途说罢了”
白桦和蛇精脸的声音越来越大,隔壁桌也有人塔头往他们这里看。
刚刚在厕所的那对姐妹在沙发区唱歌,看到手机里蛇精脸的求救消息,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的。
话筒没关,声音响彻整个包间。
“怎么是谣传呢?都很久了吧,齐董外面包养王梦的事情好多人都知道”
扔牌的声音,说话的声音,碰杯的声音通通被按下暂停键。
一时间大家的眼光都看向坐着不动的周棉,周棉的眼皮微垂。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起水瓶喝水。看不清情绪,也不知道此时在想什么。
白桦恨不得上去撕了厕所姐妹花的嘴巴!
她心里埋怨自己,组什么局!让你瞎摇人,摇的都是什么人!
今晚这些人通通上自己的黑名单!
她管不了那些贱人,赶紧坐下来安慰周棉,她仔细观察周棉的神情。
“棉棉,他们都是胡说的,齐严绝对不敢做这种事!”
“是啊棉棉,据我所知,齐董不像圈里那些下流货色。齐家家风一向严格,长辈们也不会允许的。更何况”
吴小曼低头凑近周棉说:“你让我查过这个王梦,只查出些转账记录,这说明不了什么对不对。你要是心里膈应,晚上回去好好问问齐董”
上次做spa周棉拜托吴小曼帮忙查的就是王梦的事情。齐严的事很难查,齐家的人口风也都很紧。
吴家虽然没什么权,可几代医疗世家,人脉不可小觑。小曼对这件事很上心,加快脚步,查到了些消息。
如她那天在二哥办公室听到柯秘书汇报的一样。二哥给她转账已有一年了。每个月都有,每笔50万。转了几道手,走的私人账户。
小曼想再查王梦的个人信息,就查不到太多有用的了。
只知道王梦的妈妈是齐家一个远方表亲。来往不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