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与他目光对视,道“喜欢?”
虚云有些不好意说,便点了点头。
“……”苏河敛目,突然觉得心头有些异样,他皱了皱眉,扯开刚刚整理好的衣襟,露出一节锁骨,深深的锁骨窝下是一片常年裹在战甲中养出来的冷白。
虚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心思敏感的他立刻察觉苏河的情绪,但他又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难道他没有看见我点头,以为我不喜欢吗?
“苏河!”虚云急道:“我刚刚点头了,你是不是没看见!”
苏河:“看见了”。
虚云还急着解释:“我很喜欢这个名字,特别是,特别是……”
“特别是什么?”
“特别是……你叫我的时候。”虚云脸红红的,不敢看他,嗫嚅道:“好嘛,你再叫叫我罢。”
苏河打量了虚云好一会,勾了勾唇,“我且问你,你是喜欢我给你取的名字,还是喜欢我给你取名字?”
“啊?”虚云不解:“有区别吗?”
“自然有,若是前者,重在‘虚云’二字,就算不是我你一样会喜欢,若是后者……”
“后者如何?”
苏河笑了笑,这次他笑得放纵,带着点恶劣,道:“那便是我叫你阿猫阿狗你也是喜欢的。”
“才不是!”虚云气急败坏道:“我是龙!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苏河挑眉。
虚云气的踢被子,不想理这个笨蛋了!
“嗯……”苏河有心哄他,便将他揽进怀里,动作温柔,语气却是一贯淡漠
“虚云?”
虚云用手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苏河:“虚云,小虚云,龙崽崽……”
虚云抓狂“”“我不是龙崽了!我,三百岁了!你还这样叫我?!”
苏河:“宝宝,云儿,心肝?”
“啊!”虚云满脸通红,“不要说了!再说我打你!”
“呵呵,小心肝……”
若是绒戒在这里,此情此景,一定会仰天叹息,将军是怎么做到用一脸淡漠的表情叫别人小心肝的?太恐怖了好不好!!
“虚云?”
“……嗯”
“虚云。”
“听到啦!”
“还要?”
“……要。”
——
“虚……云,”温久茫茫的叫出这两个字,慢慢从悠远的回忆中清醒过来。眼前的景象不再是灵气环绕的仙宫,而是充满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儿的病房。
“”
他沉默许久,目光停留于跪在阴影里的黑耀身上。黑耀除了初见时有些激动之外,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他孤零零地站在墙角,低垂着头,灵体状态的他看起来格外单薄,也格外的死寂。
“你先回来,”温久说。
黑耀愣了一下,摇摇头,道:“我陪将军。”
“不用,”温久的语气不自觉带着命令的口气,执起赤蛟绳道:“进来。”
黑耀不敢拒令,只得回到赤蛟绳中。这根坠在龙骨上的红绳沾着虚云的龙气,对他的残魂有好处。
整个病房只剩下温久一个人,他望着窗前飘落的枫树叶,许久后才露出一个疲倦的表情。
虚云,龙骨,战神苏河的神器龙骨使出来的分明是紫色的业火,而虚云送他的这一枚却是红黑色的,答案如此明显以至于温久连逃避都做不到。握在手心里的这枚龙骨,到底如何从虚云血肉中抽离出来的。
骨肉分离,骨肉分离想象中血腥的画面,让温久心如油煎,再想探寻真相,记忆却戛然而止,止步于那些美好的初见,如斯体贴,也如斯残忍。
温久身体并没有大问题,当天便从医院回到学校。
请了那么久的假,再见到言午和唐纣,不免被追着询问。温久不善言慌,只好用沉默应对,还好他平时沉默惯了,言午已经习惯替他找借口,他便乐的清闲。
“你又去当那什么兼职模特?这次怎么去那么长时间也不和我们说一声,问你就蹦出那么几个字,话少也就算了,打字又碍着你啥事儿了你多打几个不行吗?嗯嗯嗯的还以为你是蜜蜂杂交出来的呢”言午咿咿呀呀讲了一通,话题越跑越偏。
温久倪他一眼,回道:“心中有佛,见到的是佛。”
言午:“???”
唐纣偷笑:“心中有佛,见到的是佛;心中有粪,见到的是粪,这是苏东坡和佛印和尚的故事,你没听过啊?”
言午:“听过啊,说这个干嘛?”
唐纣哎呀一声:“你说宝宝是杂交出来的,那杂交出来的是什么?不就是杂种吗,他说这句话,是说你心中想着杂种,你就是杂种!”
言午被骂惯了,也不生气,嘻嘻笑道:“哥这不是打个比方嘛,绕来绕去的,对了,前阵不是国庆假嘛,我陪我们家太后去天音寺上香去了,给你和陛下求了平安符,保平安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