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解。”
“家主如何说?”夏颉想要先知道刑天厄的意见。
摊开双手,刑天玄蛭坦白的说道:“家主在他们每个人身边都安插了我刑天家专责刺杀的冥士,一旦有变,立刻诛杀他们。”
“怕是没这么容易。”夏颉摇了摇头,对刑天厄的安排很有点不以为然。他想到了汉?通古拉斯等海洋祭司是采用了克隆体才逃脱了撒拿旦?奥古斯都的毒手,海人的科技已经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大夏的巫法虽然玄妙无比,却也不见得就一定能制住这帮子异心越来越明显的海人。
手指弹了弹额头,夏颉想到了前世里的某个点子。他轻笑道:“却也容易,逼布拉德?瑞德他们家的人发下毒誓,每个人都写一封效忠的书信,然后送他们去末日堡垒和安道尔他们共事罢。告诉安道尔,是布拉德?瑞德出卖了他们。”
刑天玄蛭惊佩的望了夏颉一眼,突然‘嗤嗤’的笑起来。他拉了一把刑天大风,笑盈盈的说道:“大哥,留夏颉在这里向祖先祷告罢。我们去办这事情就是。”迟疑了片刻,刑天玄蛭毅然点头道:“夏颉兄弟,我越来越觉得,不像是一个纯种的南方蛮人了。你比起家主来,还要奸诈了几倍啊?”
轻轻的损了夏颉一句,刑天玄蛭和刑天大风大笑着溜了出去,就留下了夏颉在大殿里咬牙发狠。狠狠的骂了几句,夏颉突然哑然失笑,他摇头道:“罢了,现在的大巫已经是纯粹的以力求胜、唯武力至上,还有几个大巫会真的动脑子呢?”
漫长的九天祈祷仪式终于过去,夏颉好似一个木偶,被刑天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大批女眷摆弄着。七大姑、八大姨的,按照各种闻所未闻却又必不可少的礼仪,夏颉被指使得团团转。这些女眷一边兴高采烈的用尽浑身的手段帮夏颉走各种过场,一边不断的向夏颉推荐自己家中那些号称年轻貌美、知书达理、温柔贤惠乃至‘血统纯正’的女儿、侄女之类。
夏颉大恨,感情刑天家还惦记着向他借种,培育出纯金属性大巫的念头?
被罗嗦得烦了,夏颉只能用一句‘一切去找黎巫尊’,这才将这群恨不得将他洗剥了吞进肚里的女眷镇压了下去。
各种各样繁复的仪式又持续了九天,这才到了夏颉迎娶旒歆的正日子。这个日子,是巫殿的大祭酒推算出的良辰吉时。对于这种结果,通天道人是不屑一顾的。他很大咧咧的说:“贫道的徒儿成亲,良辰与否,有何干系?谁敢招惹贫道徒儿?”
刑天厄很兴奋的做了迎娶队伍的领队,刑天家高手耆老倾巢而出,加上刑天血卫,浩浩荡荡近万人马赶到巫山,一番复杂的交接仪式后,将盛装打扮浑身包裹得密不透风,早就等得不耐烦差点没出手杀人的旒歆给迎上了特制的用十二头七彩麋鹿做驭兽的婚车。
头发被高高的扎成山峰一样的发髻,一个玉片、紫金丝编成的网兜牢牢的兜住了长发。华贵的礼袍内外九层,每一层都繁复得让寻常人窒息。穿上这一套礼袍后,旒歆被包扎得好似洋娃娃一般,就只能看到一张愁眉苦脸的清水脸蛋。在夏颉送旒歆上婚车的时候,已经觉得无聊透顶的旒歆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一个呵欠。附近数千人,顿时整齐划一的扭过头去,好似没看到旒歆这不雅的举动。
迎亲代表刑天厄、在巫殿坐镇的太弈,两人脸蛋同时哆嗦了一下,两人不由得同时起了疑心:“旒歆是否真的明白,嫁人是什么意思?”
通天道人却不理会这些,他兴致勃勃的混在人群中,大叫大嚷道:“走,走,走,赶快回安邑。呵呵呵,有趣,有趣啊!”他目光如电,狠狠的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座山头,俊美带着几分邪气得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煞气。他轻轻的摆了摆手,紧跟在他身后的多宝道人眉头一挑,悄无声息的挤出了人流。
力巫殿门口的山头上,身体刚刚修复的炽焱阴沉着脸蛋站在一株大树上,目露凶光的看着迎娶旒歆的队伍在喧天的鼓乐声中离开。他愤怒的握紧了拳头,低沉的吼道:“下贱的巫,该死的。。。你是我的,你逃不掉的。本尊是巫神,本尊是神!”
他身后的一人低沉的说道:“上尊莫要忘了,隐巫尊是夏颉的义父。”
炽焱狂傲的冷笑道:“隐巫太弈?他也不过是。。。”
那人淡淡的说道:“太弈也不过是一名巫,不是巫神。但是他手上,有足够屠神的原始巫杖,洪荒巫教镇教至宝。”
愣了一阵,炽焱只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不由得讥嘲道:“以尔等如今实力,原始巫杖又能发挥几成威力?”
那人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说道:“上尊以为,太弈需要发挥几成的威力,才可以杀死上尊?”这人益发不客气的挖开了炽焱心头上的伤痕,他冷笑道:“何况,上尊切切不要忘记,那打得上尊无力还手的通天道人,是夏颉的师尊!”
炽焱沉默良久,这才有气无力的说道:“那么,你有什么好主意?”
那人冷笑了一声,自大树的阴影中走出来,却赫然是正被履癸满天下通缉的白蟰。
白蟰娇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