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书记请讲。”
“凶手是封畏,封天恩的小儿子,而封天恩是封天强的本家堂哥。”
樊向阳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秦云东会指定樊向阳办案,原来又是封家人的案子。
封家能打通保外就医所有环节,足可见他们的影响力之强大。
秦云东不选别人办案,是担心那些人也承受不起压力,会向封家屈膝投降。
但樊向阳不同,他不但不畏封家的势力,而且还能抗住鲍乾清的说情。
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赢得秦云东的信任。
而且,樊向阳已经得罪了封家,这次领衔办案只不过是再多增加一次而已。
秦云东看樊向阳迟迟不作声,于是笑着问:
“你怕了?”
“我没什么怕的,又不是第一次办封家。”
樊向阳略微迟疑了一下,摇摇头否认自己胆怯。
他嘴很硬,但他的迟疑已经说明他有些心虚。
樊向阳查办封天强时,封家只是托人说情,并没有实质上的营救,更没有对樊向阳秋后算账。
这大概说明封天强在封家体系内,只能算是一个边缘人物。
而现在要彻查封畏和封天恩,樊向阳或许就没有那么运气了。
秦云东手里转动茶杯,看着樊向阳淡淡一笑。
“老樊,我给你说句心里话。你办了封天强就得罪了封家,后来又得罪了替封家说情的鲍乾清。除非你尽早解甲归田,否则你今后将无处施展才华,冯唐易老,李广难封,你的理想终究会是一场空。”
秦云东的话正中樊向阳藏在内心深处的隐忧。
樊向阳手上一哆嗦,茶杯倾覆,茶水流到了他的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