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年做的一样而已吗?有什么好惊讶的。”
他不说话了。
老实说,我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恨他。
但我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我没有任何资格为其他的受害者原谅他,所以不如趁着有能力处理他就多做点什么。
我很清楚我所受的苦不过只是因为我出生了,出生在一个糟糕的时间点。
所以找理所当然的被拋弃,理所当然的被卷入这个实验中,理所当然的被迫在黑暗和地狱的夹缝中求生存,理所当然的一辈子翻不了身而江父只不过是个让这些苦难具象化的推手罢了。
况且现在我过得还不差,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那又怎样,这不代表江父的罪可以被轻易揭过,也不代表我打算放过他。
我可不是个好脾气的,说不恨就不恨。
“拿了什么啊?”邵不知道何时提着一箱东西站在后面,反正我也无所谓他听见我和他爸的对话,索性不去问。
江邵年把箱子往我这晃了晃,一阵玻璃製品碰撞的清脆声响,我看清了内容物。
是数不清的药剂。
“我用掉了两隻,确认有没有过期。”他言简意賅,我点了点头,拿了一支仔细的端详起来。
很难想像就这么一丁点的液体对我造成了多大的苦痛。
“剩下的九十支繆想要怎么处理?”江邵年勾着笑,一如既往的恶劣:“一支一支交给他,像你当初你受过的那样?”
江父的脸色又更难看了,他知道这个疯子不是空口说白话的个性,言出必行。
“这也太折磨人了。”我也跟着一起笑:“长痛不如短痛,不如一次把九十支用完吧。”
一支一支的注射再等它发作,确认江父是死是活太没效率了,我可等不起,还不如一次九十支下去。
我有经歷过,自然知道那有多疼。
迫不及待想看看江父挣扎、丑陋的模样了。
反正他不曾把我当人看,又何必对一个杀人犯心软呢?
命不够硬抗不过去就腐烂在这里,顶多去警局报个失踪人口,命够硬活下来了?那恭喜下半辈子开啟新一轮的地狱生活。
“看来我猜中繆的想法了,”他拿着不知道从什么鬼地方找出来的注射筒,熟练的抽取式瓶中的液体:“要怎么奖励我?”没有很
想在阴暗的地下室、随时都会死的老男人面前谈情说爱。
“回去再说。”接过分量不轻的注射筒我蹲在被五花大绑的江父旁边,回想通常这个时候那些实验人员会说什么。
江邵年轻而易举的压制住挣扎剧烈的他爸,任由我将一大管不明液体推入江父的体内。
啊,想到了。
如果会痛不要忍着,说出来才能确认它的功效。
就是不太适合现在说。
颇为可惜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江父又挣扎了起来,这次是因为疼的,叫声凄励,我起了层鸡皮疙瘩。
但很快就没声了,他痛到昏了过去。
才这样喔?我的思维走得有点歪,不像个正常人了。
一壶水递到我面前,邵歪头问道:“把他泼醒了?”
和他比起来我果然还是不够疯。
我面无表情的把水泼在江父身上。
江父就这样醒了昏,昏了醒好几次。
多好啊。
当初皮肤像是被火烧到一般疼的时候,我有多希望能有这么一桶水可以浇在我身上啊,他怎么就不珍惜呢。
看着眼神你淬毒一样的江父,我想。
想起那些记忆果真对我影响不小。
之前就算和邵待在一起想法也没那么偏激啊?——还是其实有,只是那家伙太疯显得我太正常?也不是没可能。
算了,不管了。
我看着痛到面目狰狞、大汗淋漓的江父,神清气爽。
“药效过了吗?”江邵年也站到我旁边。
“不知道,”我诚实的摇头,用之前的经验推测:“大约再两个小时吧。”
我已经对这一场烂戏感到腻味了。
“那差不多。”他没头没尾的拋下这句话,到外头打电话去了。
我听得一清二楚。
“举报有人施用不明药品”之类的,然后又报了一串地址。
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居然有地址啊。
我想,不过江父也怪可怜的,被说是自己施用。
啊,对了,不知道寄给警方的那些资料他们收到了没有?
一边抓着江父的手让他在注射筒和玻璃罐上留下指纹,一边想。
江邵年掛了电话,拔了si卡装到口袋里、朝我问道:“要走了吗?”
不走也没事做了,待在这和老头大眼瞪小眼也没意思,我脱了手套:“走吧?脚印留着没关係吗?”
“我们不是嫌疑人,暂时不会查到我们头上。”他拉过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