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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1 / 2)

“我没有办法放弃我的家庭,去成为别人眼里的怪类。”李庆国目光飘远,极其像不负责任的渣男在逃避些什么,洛译想到保安调侃的语气,难道现在年纪大了,就能不顾他人眼光,心安理得地做自己吗?

似乎看穿他的疑问,李庆国继续说:“在没有遇到他之前,我不知道什么是爱。”

听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尤其是邋里邋遢的老男人说这些,着实有些违和。

洛译诧异:“他看起来比我还小。”

没错,宿舍里的那个年轻男人,可能还不到三十岁。

李庆国傻笑了笑:“你可以说我疯了,但我真的爱他。所以我不想再骗牛梅,我从很早开始,就不回家了。我甚至想和她离婚,但她不愿意。”

牛梅怎么可能愿意。

一个一起生活了半辈子的丈夫,共同养育了一儿一女,突然有一天说自己爱男人,要离婚,要为那个男人抛弃这个家,牛梅怎么可能愿意。

不是说都是同性恋,就可以理解包容。

洛译此刻觉得牛梅的日子过得太艰难了些,一边辛辛苦苦支撑着家庭,一边还要忍受丈夫的出轨并且无可奈何无计可施,甚至连倾诉的人都找不到——因为这种丑事说出去,人家只会认为李庆国不正常,而不会像“异性恋”“女小三”一样同情她。

李庆国说:“我确实是个渣男,我对不起她,更不起我的孩子。佳乐也是因为这些事,才搬到学校里去住的,佳睿太小,我没有办法跟他坦白。”

到这里,洛译才想明白,为什么李庆国和牛梅似乎在两个世界,明明那么缺钱,却还不缩减给女儿的生活费——因为愧疚,因为自责,也因为封口费。

李庆国继续说:“但我没有想过害牛梅。”

洛译问:“那你为什么要给全家人买保险?你知道些什么?”

李庆国将烟头怼在柱子上,然后丢到一旁的草丛里。他有些愤怒,也有些痛苦,纠结着到底怎么说,面对着警察,无论有多少实话,都会像一座大山一样,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只是痛苦地蹲下身,皱紧了眉头:“我……的确想过一些很过分的事,我想要钱,我想带着他离开江城,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地方。可是我不能那么做,我下不了手,我真的下不了手。”

听到李庆国直白地承认杀机,看到他因揪在一起而丑陋的脸,洛译生出了一种又可悲又可气的情绪,这大概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洛译问:“根据你儿子的口述,那天晚上你和牛梅吵架,她才离开家去药厂的……”

李庆国惊讶:“你们去找我儿子了?”

洛译瞥了一眼陈闻,然后理直气壮地回:“我是答应过你不打扰你儿子,但是前提是你得配合,现在看来你根本也没有配合我们,不是么。”

“哎。”李庆国不甘愿地叹了声气,“他还太小,他什么都不懂的。我只是不希望大人的事,干扰到他正常的成长,尤其是……我的事。”

洛译说不出理解的话,只能生硬地继续:“她离开家之前,接到的电话是谁打来的?”

李庆国想了想:“……好像是佳睿同学的家长,问他有没有拿同学的什么东西。那时候我只想赶紧逃走,牛梅她简直疯了,每次都要当着我妈的面跟我吵架。我爸我妈年纪都那么大了,哪里受得了刺激……”

洛译诧异:“你的意思是,你爸妈还不知道你出轨?”

李庆国摇摇头:“是我喜欢男人。”

原来这才是李庆国和牛梅间的矛盾,牛梅把李庆国喜欢男人这件事当做把柄一样抓着,威胁着李庆国——难怪能主张着要卖房,原本在传统的家庭结构里,卖房是件大事,都是当家的男人才能做主的,而在牛梅家里都已经摆上了公堂,拉着公公婆婆入水,吵了个底朝天,颇有种破罐破摔的不要命。

可谁又能说牛梅罪有应得呢?

她只是一个被家庭和婚姻逼疯了的女人。

洛译继续问:“那牛梅离开有没有说她要去做什么?”

李庆国摇摇头:“没有,她什么都没说。”

洛译问:“那之后你去了哪?”

李庆国说:“我哪也没去,那时候牛梅发脾气,摔门走人,把佳睿吓坏了,所以我就留了一晚上,没有回医院。其实这些年,我跟牛梅除了吵架根本没好好说过话,我也不知道她得罪了谁,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庆国和牛梅两人的生活已经脱节太久了,如果牛梅在策划什么,大概率是不会告诉李庆国的。这让线索再次断在了这里,除了李庆国并不算太强的杀机外——因为李庆国还敢面对洛译,或许真的是有谋无胆,不然在事发之后,李庆国第一时间就该带着情人逃离江城的。

坐在胖大众上,洛译没有发动车子。

车窗摇下一半,听着雨声在耳边滴滴答答。陈闻拿纸巾擦了擦身上的雨珠。

陈闻问:“在想什么?”

洛译揉了揉眉间和双眼,似乎很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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