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已经无法完全理性地处理和小巴蒂有关的事情了。
“当年我赶到的时候,他们三个正玩得起劲,我根本插不上手。”他皱眉,“我一心想知道主人的下落,没工夫找乐子。我是食死徒没错,可凭什么把不存在的罪名安到我头上?我始终记得那一天,无论我怎样解释,我高高在上的父亲充耳不闻。”
你附和道:“他不配成为你的父亲。”
小巴蒂轻轻眨着眼睛,眼神似乎透过你飘到了远方:“他坚决地和不争气的儿子划清界限,送我进了阿兹卡班。我无时无刻不在恨他。我令自己变得更优秀,却总是离他的标准差一点,他只会指责我做得还不够。我想要的不过是他能多在意我一些。”
“都结束了,他死透了。我们一起埋的,不是吗?”
你攀上他肩膀,主动亲吻着他。小巴蒂的回应热切到令人窒息。你的头无力地向后仰去,你甚至觉得它快和脖子分家了,好在小巴蒂及时托住你的后颈。
你埋进他怀里,闷声问:“你经常去见……黑魔王?”
“当然,我是他最忠诚的仆人。”
“那你和他提起过我们的事吗?”
“还没有,事成后我会带你离开。”小巴蒂轻抚着你的后背,“来日方长。”
“你送的那本书,我有很认真地在读。”
“有什么收获?”
“我发现一种很罕见的黑魔法,你听说过魂器吗?”
“魂器,”小巴蒂重复着这个词语,“书里写了什么?”
“将一部分灵魂从身体中分离出来,封存到某个器皿中,”你随手在桌子上拿起个笔记本,“比如这个。”
“继续。”
“只要魂器还在,即使身体被毁,也永远不会死亡。制造魂器的巫师被杀,他会以非□□的形式存活。分裂灵魂是违反自然的,这种寻求永生的办法极其危险。很多巫师宁愿选择死亡,也拒绝选择魂器。”
小巴蒂盯着你手中的笔记本出神。那双棕色的眼睛毫无波澜,平静如一潭死水。
“明天把书带来,我想看看。”
你见状放下笔记本,再次钻进他怀里。
“怎么办,我好困。”
他轻言细语地说:“我们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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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小巴蒂醒来的要早一点,当然不排除他在装睡的可能。你没闲心欣赏他的睡颜,小心翼翼地爬下床。
办公桌上放着那瓶生发魔药,你毫不犹豫地把它揣进口袋里,然后做贼一样在他的衣服里翻找着魔杖。
“早安。”
你吓得一激灵,慌张地回头:“你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是你没听到。”
“我的魔杖放哪了?”
“说好了帮你保管,这么不相信我?”
“别混淆概念,我平时还要用呢,总不能拿你的明目张胆地乱晃吧。”
小巴蒂点头:“好主意。”
“……没发现你挺喜欢作死,快点给我!”
终于拿到魔杖,你稍感安心。
小巴蒂静默两秒后说:“一直当个教授也不赖,你觉得呢?”
“很高兴你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有了新的规划,不过现在我要去上课了。”
“晚上见。”
“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见你?”
“我还要复习呢。”
“我可以提供辅导。”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一个人效率会更高。”
“……”
你无奈地解释:“你在旁边我会分心的。”
“我不会打扰你。”
晚上。
“我亲爱的教授,你已经坐在我旁边叨叨半个小时了,喝口水吧。”
“我不渴。”
“谁在乎你渴不渴啊!”
“你觉得我教得怎么样?”
此刻你正在奋笔疾书翻译着如尼文,听到小巴蒂猝不及防的问题,你含混地回答着挺好。
“只是挺好?”他似乎受到了打击。
“知足吧,‘挺好’比‘还行’高出一个档次呢。”
“我很难认为你在夸我。”
“夸你?谁给你的自信。”
“……”
“唔,在这么多黑魔法防御教授里,能排前二吧。”
小巴蒂面无表情:“第一是谁?那个洛哈特?”
当然是卢平教授!开玩笑,你敢说吗?
你:“如果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他轻轻点头,从容自若地打翻了墨水瓶。
“我的作业!你干嘛!”
“手滑。”
“鬼才信呢!你就是故意的!”
小巴蒂:“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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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