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王副连长说，到时跟着炮兵营的坦克进入越南境内。”

“真得呀！”总是感到新鲜的吴刚声音也大起来。据解放军的回忆：他当兵前，从来就没有出过他们的农村，最多就到县城里去逛过。

他又加了一句：

“看来这一下，还是便宜。”

“那是，只是，三连叶老连长就要过河。”小周说，

“什么河？”吴刚问。

“那罗河。”

“那条河要过去，恐怕要用一两个小时，还是我们从陆地到越北好。”

忽然，这时，有个声音从外面的操场传来。

“八团一营一连，全体集合！”这应该是一排长王洲的洪亮的大嗓门在门外喊。我们再重复一次：

八团一营一连连长9岁的王志峰，副连长王忠诚，一排排长王洲。三个姓王的。

“啊，王排长喊集合！”吴俊说，包括其他战士在内身子不由自主都抖了下。

“陈大哥（陈照博），该我们上战场了。”吴刚说。

“你怕了！”陈照博问。

“上就上！”来自安徽淮南农村的岁的吴刚，好像求之不得。

然后，就听到旁边的战士们，都从床上起身，有些才穿戴，有些已经穿戴好，三三两两匆匆地走出在前面靠墙边发黄的门。就跟平时，比如班长，排长喊一句集合了，大家就手脚忙乱地边穿衣，背上背包，有些发晕般，手发抖系皮带，就跑出去了，集合了。这种恍如平时的集合，已经被真正的战争打破了。它带给每一个解放军的是流血战死。

“好了，快集合了。”陈照博喊道，他一听到这一喊声，很快打断吴刚的话，就往门口跑去，好像他盼这一天盼了很久似的。

吴刚也跟着跑着，他侧过脸，看到陈占英和姜凯，还站在对面的高低床的床边，好像没有马上要集合的动作，就赶快喊道：

“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走嘛！”

“马上去。”陈占英回答。然后，吴刚和他们就跑向门口。

“走吧，姜凯。”陈占英说。他看到姜凯有上如法场的紧张的表情，就等在他。

“好吧。”

两人就向门口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