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怒骂痛呼。
花常胜捂住手臂伤口呵斥道:“贼婆娘!你要谋杀亲夫不成!”
弯刀之上血珠涔涔,金玉鸾执刀厉声还口道:“你是胳膊没了,耳也聋了吗!整日张口闭口就只有女人!真是令我失望至极!”
“贼婆娘!反了天了你!这小白脸子杀了上官九!宝藏!宝藏都没了!你还敢拦我杀他……莫不是,你这贼婆娘也看上了那小白脸子!”
花常胜仍不服气的与金玉鸾挺胸对骂,方从生死关头逃过一劫的程如一却心脏狂跳。
他捏了捏掌中玉牌,深吸一口气,猛然上前一步,将其亮出举到二人眼前。
“还敢到洒家眼前……这、这什么破东西!”
花常胜一怒之下,竟抬手将玉牌打飞了出去!金玉鸾却眼疾手快,飞身上前横刀一垫,收刀将玉牌纳入掌中。
“这是什么……”金玉鸾手持玉牌回身质问。
“有关宝藏。”
程如一心里怕极了,面上却强撑场面,似笑非笑道:“神女先将此物还我,我便将其中奥秘,一一禀于神女。”
“宝藏!?”花常胜再度发作起来,凶神恶煞瞪着程如一道:“是不是上官九死前把宝藏在哪儿告诉你了!说!不然俺活刮了你!”
“……将军果真聪慧过人。”
程如一故作讨好笑意:“更确切些说,是我诓骗了他。先前不知二位的厉害,硬要强出头……可见了上官九,方知这英雄不好做,竟要先做枯骨。如今,作为唯一知晓宝藏下落的人,若以此求个合作……”
“来跟二位讨我条贱命……不是什么难事吧?”
金玉鸾将信将疑,却还是将玉牌缓缓递了过去。程如一接过玉牌,也不再迟疑,立即开口道:“上官家世代守护的齐州宝藏,就在迷魂林中,我立即便可亲自带二位前去。”
花常胜闻言大喜,金玉鸾却冷声道:“你若敢耍我……”
“我必定让你的下场比那上官九更悲惨……十倍百倍。”
作者有话说:
上官九真正下线了,后期可能作为回忆或番外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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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路引
山风掠动树影,清晨光影稀疏,又逢林深草盛,更添山路坎坷。
匆忙身影三步一摔五步一滚,程如一浑身打颤,不知是因冷或是受痛,伤口满布的手扯住藤枝借力起身,自晨间白雾中抬眸。
衣衫破烂,发髻歪斜,面上血痕满布……程如一形容狼狈,面色却依旧沉稳坚定,纵浑身大小新旧的伤被摔得一齐发作,也不敢在此停留半分,确认玉牌无恙后,便立即咬牙起身。
一定要快……一定能成。
三刻钟之前,他还在蓬莱新乡时,便早已预见此刻遭遇。
金玉鸾花常胜二人急于寻得宝藏,自是无心辨他投诚真伪,也不顾天色未明,立即便要他带路寻宝。
迷魂林,迷魂处,他编说个如此难以脱身的地方,却实是为了脱身。
因为上官九在临终前曾告知他,迷魂林,迷魂林,迷的是魂,是眼。
这片林子,实际上是唐清歌当年为薄云天建造的最后一道防线。以唐门秘术布局,迷惑视线扰乱思绪,才令人难以进出。
可惜还没造完,薄云天陨落,唐清歌也已身死。
彼时天色尚且昏暗,蓬莱新乡众人手持火把,林中寒风阵阵,火光树枝摇曳相映,程如一走在最前,花常胜与金玉鸾则寸步不离跟在其后。
“怎么还没到!”花常胜不耐烦的嚷嚷起来,一把揪住程如一质问。
这一扯,使得程如一本就破破烂烂的衣领,此刻大敞开来,玉牌险些滑落,幸而程如一连忙伸手接住。
金玉鸾扼住花常胜手腕迫使他松手,神色不悦道:“才几步。是你沉溺温柔乡太久,不仅头脑简单,三肢也不发达了么?”
“臭娘们!”
花常胜暴怒,立即转火向金玉鸾,两人争执之时,程如一不由心念一动,与此同时,上官九微弱却字字清晰的声音顿时于耳畔响起——
“环环相接,循环不息。”
“以心为眼,以耳观风,顺逆左右,前路长通……”
程如一阖眸一瞬,林风掠过耳畔,右手指尖微动瞬间,意动念起……
拔腿就跑!
身后人群躁动呼喊,金玉鸾尖锐愤怒的恐吓言语自后方传来,程如一却不曾迟疑停顿半分。
上官九用命成全,他一定要想办法借机脱身……方能不复所托。
他完全依照上官九所言,一路狂奔不敢睁眼,睁眼反会为树木景象所惑,只寻一处方向,顺或逆风直行,必能逃出迷魂林!
金玉鸾等人不知其中关窍,很快被程如一甩脱在身后。
但他们既能将薄云天众人尸骨丢进迷魂林,自是有其他出入之法。正如先前程如一以发丝观察风向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