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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焉儿坏(1 / 2)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刘万程就拿了一张信纸,去了二分厂厂长张年发的办公室。

那张信纸,是他送徐洁回家以后,回到自己住的单身宿舍里,睡不着,连夜写的辞职信。肖涵半夜被他惊醒,看他不睡觉,开着床头灯趴在枕头上写东西,问他干什么?他也不说。肖涵还以为他给哪个姑娘写情书呢。

怎么说啊?总不至于说他是从二十年以后回来的,知道这个破厂将来会倒闭,趁着这时候年轻,赶紧跑路吧?那样肖涵非把他当神经病不可!

写辞职信这种东西,对从事了二十多年技术工作的刘万程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而且,二十年前,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刘万程,钢笔字还不行,挺难看的。这时候的刘万程,字体却是龙飞凤舞,得心应手了。

十多年的科长并没有白干,让他练就了一手漂亮的钢笔字。他穿越回来,把自己这手好字也带回来了。

厂部办公室就在技术科的西面,离着不远。也是一排苏式的平房,分了三间。

中间进门是副厂长的办公室,如今两个副厂长剩下一个,另一个退休了。副厂长办公室左手的屋子最大,是分厂的会议室。

每个礼拜一上班,分厂会雷打不动地召集生产例会。各车间主任、工段长,各科室负责人一起到会,讨论生产计划,各自发表意见,诉苦,发牢骚,乱七八糟的,基本是半天的时间。

当了科长以后的刘万程,经常参加这个例会。开始他不知道这例会的规矩,老是说些急需解决的问题,刺痛别人,也得罪了不少人。要不二分厂一直缺个副厂长,他最有资格当这个副厂长,却一直没有当成呢。

直到逐渐成熟,步入中年以后,磨没了棱角,他才明白,这例会就是为了扯皮,并不为解决任何问题。

牵扯到实际问题,就会牵扯到造成问题的责任人,就等于守着厂长和书记大人告人家的黑状,要得罪人的。

会上提的,倒都是些不关痛痒,可说可不说的题外话。大家借着一个话题,从北山扯到南山,然后再扯到大海,哈哈一笑。

这时候,张年发就会敲敲桌子,严肃了说:“哎哎,跑题了啊。”

大家赶忙闭嘴,会抽烟的,胆大的,把张年发手边那盒“红塔山”给摸过来,然后给大家分一圈。刘万程学会抽烟,大概也是从这例会上开始的。

张年发也并不在意别人拿走了他的烟,顶多只是一笑,然后严肃了脸色,布置一个星期的生产计划,说需要解决的问题,然后大家一哄而散,各自回工作岗位。

许多年以后,刘万程才逐渐咂摸出滋味来。明知这生产例会没有用处,耽误大家时间,张年发为什么还要坚持开下去呢?

其实,就是为了给干部们一个轻松聊天的机会,让大家每个星期都在一起坐坐,互相扯点闲篇,增进一下感情,减少矛盾的发生。

而刘万程一本正经地在会上,脸红脖子粗地提问题,反而是不合时宜了。

副厂长办公室的右手,还有一个小门,从小门进去,才是厂长张年发和分厂书记刘勇的办公室。

刘万程推门进副厂长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文书张静,副厂长王会文不在。

一般早上上班,王会文都是先下车间,查看头天的生产进度,解决出的问题,不会在办公室。

张静看刘万程进来,有直闯里间厂长办公室的意思,就从办公桌后站起来问:“你找谁?”声音挺高。

张静这时候只有二十七八岁,脑后扎着个马尾。听她说话的意思,好像并不认识刘万程。

也是,整个分厂四百多号人,眼高手低的张静认的刘万程是谁呀?

这娘们儿和书记刘勇有一腿,后来被她老公发现了,两家子打的妇孺皆知,成为整个江山机器厂的笑话,这大概是五六年以后的事情。

不过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勾搭到一起了?张静原来是三车间的磨工,突然被调到厂部办公室做文书,应该是跟刘勇有一定关系。

如果这么推理的话,这对狗男女估计现在已经勾搭到一起了。

听张静询问,刘万程站住,对着她咧嘴一笑说:“我是技术科的刘万程,找张厂长有事。”

张静才不管什么刘万程王万程,冷冷说:“先跟我说什么事儿?领导早上起来都忙,没什么大事儿别麻烦他们。”

刘万程一下火就上来了,冷眼看着她,突然就笑了说:“大事,不得了的大事!”

这个张静,标准的一个势利眼,刘万程没当科长之前,没少和她闹矛盾,吵架更是不止一次。

后来,张静和刘勇东窗事发,刘勇调走,张静回车间继续干磨工,毛病多的任谁都伺候不了。直到刘万程当了技术科长,这才见了他换上笑脸。

刘万程穿越回来,难免也把过去的些恩怨带回来。他一直讨厌张静,张静又这么势力地和他说话,他心里没火才怪。

不过,进入不惑之年之后的刘万程,已经可以不把心里的想法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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