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所以,哪怕现在我也认为,即便不是谷玄牝,她的身份也绝不简单”
应飞扬说至此处故意一顿,是明显的提醒之意,公子翎却袖袍一挥,不知是早心中有数,还是根本不在意,道:“不是谷玄牝,便是无关之事,先说重点。”
应飞扬也不再多说,继续道:“因为对她的怀疑,所以我在对她的问讯中步步紧逼,而她也感受到了我猜疑,但她的其中一句证词,却让我又有了新的疑问。”
“什么证词?”
“她说午时的时候,她在书阁顶楼隔窗望去,见赵雅仍在书阁小院的树下调息,但赵雅却说,她调息没多久,午时之前便已离开书阁的院落。”
公子翎眉头一挑,轻咦道:“哦?互相的说辞,你信了谁的?”
“赵雅的说辞有魏萌儿做佐证,当然比苻有书自说自话更为可信。但细想来,苻有书根本说谎的必要,她那时身在嫌疑之地,说话定是深思熟虑,以洗清自己嫌疑为先,为何要说这种只要稍加校对,便一戳即破的,这不是徒增她的嫌疑吗?”
公子翎眉头微蹙,道:“苻有书若无撒谎必要,难不成是赵雅说谎,而魏萌儿也在配合赵雅?”
“这是一种可能,再加上之前的一些其他疑点,所以我调查了赵雅,结果发现她的身份嗯”应飞扬说道此处,又有停顿,但与先前的提醒不同,此时却表现出的却是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的迟疑,见公子翎依旧不为所动,不做追问,才继续道:“我虽有猜测,还需今晚再做验证才有定论,但现在却能肯定,至少她不会是谷玄牝。那么,在她午时前后动向的这个问题上,她和魏萌儿也无撒谎必要。”
“这便奇了,若都无撒谎的理由,何来这彼此的说辞?”
应飞扬神秘一笑,斩钉截铁道:“因为还第三种可能,双方都未撒谎,而是时间感知上有了不同,这也是我怀疑苗儿的原因!”
“时间感知不同?”公子翎不解其意,稍一分神细思,便又觉蛊虫作祟,索性不再去想,道:“本公子还需应对蛊虫,心神有限,你话要直说,莫再绕老绕去。”
应飞扬撇撇嘴,好像是觉得不故弄下玄虚,显现不出他抽丝剥茧的睿智,但还是接续了下去道,“锦屏山庄内的记时,以虹晷为准,听说此物是墨非工所造,晴日里以山庄上空四季长存的彩虹为指针,远处之妖通过长虹映照晷盘的位置便可判断时间,而晷盘上还有指针,以流水驱动机关,在太阳的时候,也可通过指针作为替代,午时之时,更会鸣钟报响,所以,山庄其他妖皆以此判断时刻。但苻有书却是例外,她辨别时间的方式,是通过鸽子!”
“鸽子?”公子翎心神一凛。
“没错,关于苻有书前日午时前后的动向,她的证词并隐瞒,那时的她正在书阁顶层的鸽房喂鸽子。鸽房门窗紧闭,为了避免吵到楼下看书的,外墙及地板又有夹棉隔层用来隔音,所以,在鸽房之内,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动静,自也听不到报时钟声。但苻有书也不需要钟声报时。同属鸟类,公子应当知道,鸽子这种鸟极为守时,好像体内天生装了个日晷似得,山庄的鸽子被苻有书驯养的久了,每天一到午时便一起鸣叫讨食吃,那时,苻有书正分发着饲料,听鸽子群声叫起,便知道午时已到,经过窗户时,又恰从缝隙中瞥到了赵雅在树下调息,所以才说午时之后看到过赵雅。”
公子翎察觉关键,连应飞扬话语中偷偷夹带的不敬之语都顾不得在意,“可在赵雅和魏萌儿眼中,那时是午时之前。鸽子与虹晷的时刻有偏差,鸽子习性短期内无法更改,是虹晷的时刻被改了!苗儿干的?她为何要这么做?”
“为了掩盖她前日午时前后的动向!”应飞扬断言道,“其实,说穿了也很简单,一开始,大家会觉得苗儿嫌疑最小,是因为她足够的时间,前日我击退赵雅后,她奉赵雅之命去虹晷处开动机关鸣警,而铁山所在客房与虹晷相距甚远,就算谷玄牝如何高深莫测,苗儿也只是个修为浅薄的小妖,要先前往虹晷处鸣警,再折返铁山的客房,然后试图破解楚颂留在铁山尸体上的三重陷阱,破解后又再赶往虹晷附近,出现在山庄其他众妖面前,时间上根本来不及,要知道,只是破解楚颂留的陷阱就已经要花费将近一刻钟的时间了,何况中间还要来回往返,以苗儿的修为,断不可能有这么来去如风的速度,我本来是这样想的”
说到关键处,公子翎忘了发问,应飞扬眉头也锁紧,一字一字斟酌道,“所以最初看来,苗儿确实嫌疑较小,除了她搞错虹晷的机关,将预警的钟声,敲成了报时的钟声,犯了这么这点小外,其他也没什么值得在意的。而轻识浅,第一次操作虹晷急错搞错了机关,也说得过去,而从结果上来看,虽然钟声敲错了,但因为当时赵雅调遣卫队追捕我,已经带来了骚动,而钟声的适时响起,让山庄更多的妖察觉异状,预警的效果已经起到了,这点也就被轻轻放下了。可赵雅和符有书的言辞,让我觉得,也许这‘’并不单纯只是,而是有意而为!”
“嗯?第一声钟鸣不是警报声,而真正的是午时的报时声!”公子翎双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