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闻言露出愕然之色,“天女凌心是谷玄牝寄体,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韩赋道:“不是我这么认为,是山庄中已有这样的传言。在山庄女妖中已经传开了,连我都听闻到了,我担心你们在书阁中消息闭塞,所以才特意来告知你们。”
“山庄有传言?她们怎么会知晓谷玄牝已在山庄中?”秦风追问道。
为防止群心溃散,彼此猜疑,山庄内一直将消息封锁,应只赵雅和在场几妖了解事情始末,怎会短短半天,就闹得妖尽皆知。
“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何况,你们早上还闹了那么一出。”韩赋说着,看了秦风和楚颂一眼。
楚颂立时羞愧的低下了头,她早上方被救出火场时,因心疑秦风的身份,心情激荡下无意中提及了谷玄牝的名字,却不料口风稍露,就引起轩然大波,嗫嚅道:“这是我不好……”
而另一当事者秦风却毫无愧色,反而皱起眉头,“与你无关,而且也不太寻常,短短半日,竟传得山庄上下尽知……”
韩赋也微微一怔,道:“难不成另有蹊跷?”
秦风略一沉吟,道:“外头到底怎么传的,说给我听听。”
韩赋想了想,道:“大致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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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雅姐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我们去找公子?公子一向来去如风,他若不在山庄,凭我们怎么能把他找出。”锦屏山庄后山树林,蝉声鸣噪,越显周遭幽静。两名女妖盲目搜寻,发出淅淅索索的拨草声,从衣上露水和鞋边泥迹,她们已在后山徘徊许久,难怪其中一个圆脸女妖会禁不住埋怨着。
“我倒是听到一些风声,雅姐急着将公子找回,是因为……”一名高个女妖看了看四周后,确定周遭除了蝉鸣中夹在着间或的“咕咕”鸟叫声、并无人声后小心翼翼道:“谷玄牝又出现了了!”
“谷……谷玄牝?你说的难道是那个谷玄牝?”圆脸女妖立时小脸煞白。“他真的还没死?”
“废话,你可别忘了那老怪物号称百劫不死啊,不光没死,而且啊……就在我们山庄之内!前日铁山被杀的凶案,就是谷玄牝所为!”
接连的惊人之语,让圆脸女妖失声呼出道:“什……什么?铁山就是他杀的?这话有什么依据?”
“小声些!”高个女妖嘘了一声,随后神秘道:“你忘了铁山的死状?手拿杯皿覆虫,一虫一皿,暗合一个蛊子,就是在暗示凶手身份,天下玩蛊的大行家,又敢与公子为敌,在锦屏山庄行凶的,除了谷玄牝还会有谁?而今早,楚颂姐也突然提及了谷玄牝的名字,这也是证据!”
圆脸女妖面色瞬间煞白,又怕又不敢相信的样子道:“可……公子和雅姐不是都说,铁山是被那个应飞扬杀的吗?而且应飞扬向雅姐行凶,与公子为敌也是我们亲眼所见。”
“这自然不是全部真相,那个应飞扬只是为谷玄牝所利用,不得已替谷玄牝出头,因为谷玄牝现在与天女凌心一体同命!”
圆脸女妖越听越糊涂:“怎么又扯上了天女凌心了?一体同命又是什么意思?”
高个女妖恨其不争的样子道:“你傻啊,谷玄牝的阴险谨慎和他的蛊术一样出名,若无十足把握,他不会亲身出手,自然是用寄体的方式了,你猜被他寄体的会是谁?”
“难道是天女?”圆脸女妖小心翼翼的猜着。
“除了她还会有谁?这也解释了应飞扬为何会莫名的毁去线索,甚至对雅姐行凶。因为天女凌心的肉身被谷玄牝寄体,为了天女安全,他不得不为。”
圆脸女妖豁然开朗,随即又慌道:“原来是这样,那天女还在山庄,我们不是很危险,快点将她擒下啊!”
高个女妖道:“这还要你说?只是天女本身修为非凡,若再加上谷玄牝的狠辣奸滑,少了公子,就算制住她也要损失惨重,所以雅姐她们才佯装不知,只等着先将公子寻回……”
“哦,你知道的竟然这么多,看来,老朽留你不得!”圆脸女妖声音陡然阴鹜,忽然扬手一挥,一道黑影扔向高个女妖,恰落在她的后颈。
高个女妖只觉颈后刮痛,那勾爪刮蹭皮肤的触感,分明是一只虫子。想到方才的话,令她心跳几乎停滞,陡然凉透的双手一边向颈后摸索,一边颤声道:“你,你是谷……”
可颈后的虫子并没如她想得一般钻皮入肉,而是很轻松被摘下,拿到眼前一看,只是一只寻常的秋蝉。而面前圆脸女妖已笑得前仰后合。
“你,你诳我!”高个女妖气急,将手中的蝉向她扔去。
那圆脸女妖弯腰一闪,笑道:“是你先诳我的,什么谷玄牝作乱,说的煞有介事的,我差点真信了。可谁不知道你个八哥精嘴里没句实话。”
“我这次可真没骗你,真的……”那高个女妖面带气恼,可话说一半,突然畏惧的止住,神情肃然的盯着她后面。
“怎么,又想诳我了?”圆脸女妖笑着转头,但笑容也随即凝固,怯生生的道:“雅姐。”
便见一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