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鸟鸟也挤在窗台上,用一只眼睛往外面打量。
吱呀~
夜惊堂把房门关上,来到窗户跟前,往外面看了眼:
“怎么了?”
东方离人示意客栈后院里十几辆满载货物的马车:
“那个是燕京万宝楼的字号,华青芷家里的产业。”
夜惊堂以前在崖州,还见过万宝楼的字号,闻言仔细打量,果然发现马车上挂着万宝楼的牌子,于是便左右打量起来。
咔哒~
东方离人把窗户关上,回头看向夜惊堂:
“找什么?想人家华小姐了?”
夜惊堂摇头道:“就是看看罢了,华青芷回京城,现在估计刚到家,怎么可能跑到这边来。”
“哼~”
东方离人回到茶案旁坐下,端起茶杯,本想例行询问公事。
但抬眼看去,却见堂堂大人走到了衣架前,开始宽衣解带……
?
东方离人坐姿顿时端正了几分,眼神有点无措:
“夜惊堂,你做什么?”
夜惊堂动作一顿,偏头看了看床铺:
“睡觉,不然呢?”
?
东方离人脸不知道为什么红了,站起身来摆出严肃模样,还从桌子上拿起了佩刀:
“那你睡吧,本王坐在这里守夜,你醒了再叫我。”
夜惊堂暗暗摇头,把外袍褪下,穿着薄裤躺在了床铺上,闭上双眸:
“明天就得去天琅湖蹲人,也不知道要蹲几天,得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殿下要守夜也行,我半夜起来和殿下换班。”
“……”
东方离人见堂堂大人没让她侍寝,暗暗松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长刀横放在膝上,做出认真守夜的模样,想想又把鸟鸟放在了窗户外面,让它去房顶放哨。
“呼……”
房间里无声无息,两人一坐一趟,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约莫半刻钟。
东方离人闭目凝神做出打坐的模样,心尚未静下来,忽然又看到夜惊堂睁开了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
“好像睡不着,明天有半斤雪湖花从天琅湖往回运,真有要事,要不殿下把我点晕试试?”
?
东方离人听见这话都愣了——如果在云安城,那她肯定帮忙把这色胚打晕,但这是敌国境地,荒原上还卧虎藏龙,她这三脚猫的功夫,把唯一的护卫打晕了,她怎么办?
东方离人见此眼神微冷:
“心不静,自然睡不着,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
夜惊堂轻轻笑了笑,也没否认:
“嗯。”
东方离人见这色胚都不带装的,眼神恼火:
“那你不乱想不就行了?本王能有什么办法?把你打晕谁来护卫本王?”
夜惊堂想想也是,又闭上眼睛:
“好吧,我试试不乱想。”
……
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两道呼吸声此起彼伏。
东方离人端正坐着,神色不动如山,但心里面也是波澜阵阵,又开始回想起昨晚的场面……
酥酥麻麻……
她暗暗咬牙,告诫自己不要瞎想,但越是不想,那些画面浮现的越多,不知不觉脸都红了。
在等了两刻钟后,东方离人见夜惊堂又轻轻叹了口气,睁开眼帘:
“你堂堂八大魁,连心念都压不下来?”
夜惊堂微微耸肩,坐起身来抹了把脸:
“人非圣贤,殿下不也压不下心念。要不殿下先睡,我来守夜吧。”
“……”
东方离人也毫无睡意,感觉这样耗着,完全是在浪费休息时间。
她知道此行的风险,也不敢让夜惊堂没休息好就出去打打杀杀,犹豫片刻后,还是把刀放下,起身走到了床铺跟前:
“你躺好。”
“嗯?”
夜惊堂见笨笨没让他下去,心底挺意外的,当下又躺下来。
东方离人暗暗咬着银牙,褪去鞋子在旁边躺下,双手叠在腰间:
“现在你满意了?”
“呵呵……”
夜惊堂觉得笨笨好体贴,当下把被子拉起来,盖在笨笨身上,又把她抱进怀里,低头含住红唇。
“……”
东方离人双拳紧握,但拿着厚脸皮的也没办法,便闭着眸子不回应。
窸窸窣窣~
夜惊堂慢条斯理解开黑裙,把护腕、匕首、飞刀、离魂针等等取下,放在妆台上……
放了片刻后,夜惊堂忍不住松开嘴唇,看向一堆兵器:
“殿下,你这带的兵器有点太多了,又用不上……”
?
东方离人刚被亲的有些晕乎乎,听见这话直接恼了,睁开眼眸瞪了夜惊堂一眼后,想要起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