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青禾本来有点精神不振的,听见这话顿时清醒了,抬眼望向夜惊堂,看眼神是在分辨他是不是开玩笑。
夜惊堂做出童叟无欺的模样,笑道:
“我就是和你说一声,免得你想起什么,又误会我。”
?
梵青禾感觉夜惊堂在说真话,心底自然慌了,脸色涨红,却故作镇定询问:
“那你……你亲了没有?”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意思不言自明。
?
梵青禾嘴唇微动,无地自容之下,想扭头就跑,但心头气不过,又转身把夜惊堂往外推:
“你怎么能这样?我酒后胡言乱语,你该君子一点吗,我让亲你就亲?你走走走……”
夜惊堂被推出后门,满眼都是笑意,还想回头摆手道别,结果满心窘迫的梵青禾,直接把后门关上了,还插上了门拴。
咔哒~
夜惊堂见此暗暗摇头,隔着墙道:
“我走了,路上小心点。”
“知道,你也小心点……妖女!你死了没,给我出来……”
声音渐行渐远。
夜惊堂估计梵姑娘是要找水儿算账,而后又戒酒了。
在围墙外聆听片刻后,夜惊堂才轻叹一声,扛着鸣龙枪,迎着正月的晨曦走向了城东。
……
东湖湾,国公府。
天色刚亮不久,大年初一起的都晚,府上依旧是静悄悄的,看不到几个人影。
国公府的侧门外,停着一匹身如火炭的烈马,吐息粗重如龙蟒,却又很温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女帝身着艳丽红裙,腰后悬着一刀一剑,因为身材很高,整体透着几分凌厉感,气质不像是女侠,而像是常年位居山巅的绝世女宗师。
太后娘娘常年晚睡晚起,这个点正常应该还在被窝里,不过今天还是起了个大早,双手叠在腰间,端端正正站在门前,柔声嘱咐:
“出门在外,路上可要当心点……”
女帝虽然觉得这番叮嘱女儿般的话语很温馨,但着实不知道该怎么点头,毕竟她和夜惊堂走一起,唯一需要担心的,可能就是失手把外人打死。
“我自有分寸,太后先回去吧,过几天就要登船返京了,路上也不要胡思乱想,等到了京城,我会去旌节城巡边,到时候把太后也接过来。”
“……”
太后娘娘正发愁怎么提这事儿,见女帝自己开口,心中自然窃喜,抿了抿嘴道:
“本宫和爹爹大哥叮嘱一声,让他们近几月甲不离身加紧战备,圣上若是有需要,只需一声令下,东南水师便能即刻拔营北伐……”
这些事情,女帝会亲自和秦国公沟通,哪需要太后去提醒,不过太后有这个心,她还是轻轻颔首。
两人闲谈不过几句,街道上就出现一道人影。
夜惊堂扛着大枪,在建筑群间起落,落在了国公府外的街面上,遥遥便开口招呼:
“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大早上出门送行,就是为了看夜惊堂一眼,此时见着人了,她反倒不好当着女帝面说什么了,只是微微颔首:
“夜惊堂,路上你可切记注意安全,若是出了半点闪失,本宫唯你试问。”
夜惊堂把鸣龙枪挂在了马侧,拱手道:
“明白,娘娘回去歇息吧,剩下的交给我即可。”
太后娘娘也不好多说,看了两人一眼后,便带着红玉进入了门廊。
夜惊堂目送太后娘娘远去,才回过身来:
“走吧。”
女帝腰间挂着一刀一剑,和夜惊堂装备一样,站在跟前倒还真有种天生一对儿的感觉,她扫了眼马鞍:
“你坐前面还是后面?”
夜惊堂身为男子,坐前面被姑娘抱着算怎么回事?当下翻身而起坐在马鞍上,拍了拍身前:
“来。”
女帝倒也不扭捏,把腰后兵器取下,挂在了烈马侧面,而后轻轻跃起,侧坐在了马背上,自然而然把夜惊堂当成了靠背:
“驾~”
蹄哒蹄哒~
炭红烈马当即在街上小跑起来。
夜惊堂温香软玉在怀,姑娘不拘谨,他倒是拘谨起来了,手都不知道朝哪里放。见钰虎出远门还穿骑马不方便的长裙,他询问道:
“穿这裙子不方便,路上一直侧坐很累,要不要先回去换件衣裳?”
“不用,习惯了,穿裙子凉快。”
凉快?
夜惊堂略微琢磨,偏头看向钰虎裙摆下的白皙脚踝:
“你不会又没穿裤子吧?”
女帝眨了眨眸子,回过头来:
“你猜?”
夜惊堂感觉钰虎干得出真空和他出门乱跑的事儿,为了打消猜疑,用手在臀侧按了下感觉——嗯,有蝴蝶结,还是穿了小裤裤……
啪~
女帝在夜惊堂